第10章

一名四十多岁的护士长路过,皱眉对谢延初指了指墙上‘请保持安静’的标语。

谢延初:“……”

一见到杨易木,很多原则都能大大打了折扣。

世界不是为杨易木而转的,可谢延初的世界是为杨易木而转的。

从第一天见面,他就知道,这是佛曰不可说也不能躲的命数。

杨易木回病房,杨妈妈刚好给杨爸爸擦了身子。点滴还在一滴滴往下掉,杨易木照顾老爸之余,还真拿起书在一边做了不少题。杨妈妈慌乱了好几天的心随着丈夫情况的稳定和儿子的懂事渐渐放了下来,觉得病房气氛不好,紧赶慢赶地催着杨易木回学校复课去了。

快一个星期没回学校,班里什么都没改变,该死气沉沉当学霸的、该望眼欲穿追女神的、该满腹坏水等发作的,都还生动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谢延初对杨易木做卷子的效率是满意的,这一阵子没来,不退反进,已经值得表扬了。

下课的时候杨易木要去打饭,谢延初按住了他拿着两副饭盒的胳膊,“我去。”

“今儿没下太阳雨啊。”重生以来伺候谢延初伺候出奴性的杨易木看了看窗外。

“以后不用你打饭了,有题目不会就问,有时间就学习。”谢延初面无表情。

杨易木扯着谢延初胳膊肘关节把他扯出去,途中收获浪浪的调笑一句,周致的啧啧一声,谢延勋的白眼一个,宋柏成故作不在意的目光一枚。

又是天台。杨易木有些心烦,被老妈赶来上课,饭都没吃饱,再不去食堂,糖醋排骨就打不到了。活动活动被捏疼的胳膊,“谢延初,好好说话不行吗。”

“我倒是想好好说话。”谢延初冷了表情,“你闹够了没有?你挑战我底线几回了?”

“就,就缓缓不行吗?现在我打饭,你讲题,咱一码归一码。”杨易木对谢延初伸出手,“饭盒。”

“啪!”谢延初把杨易木平举的手拍下去,打篮球的腕力不是盖的,“你别仗着我不想惹你哭,成天得寸进尺!”

Damn!杨易木默默骂了句洋文。手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像是被热水烫到一样,疼了之后飞速地一片麻辣。甚至比之前背错单词被尺子敲了几下还疼。杨易木轻轻甩了下手,把手背在身后,倒是不敢再气他了。

谢延初抿着唇,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厉。杨易木有些心虚地低下头,“那个,就缓缓再说,又不是不——”

不说了三个字被一双冰凉的唇封住,杨易木倏地睁大了眼睛。

谢延初扣住他后脑勺,微微侧头,加深了这个侵略性的吻。杨易木正好对着天台的进口,散了焦距的眸子里突然出现了谢延勋的身影。

谢延勋看向杨易木的眸子里带着莫名的轻蔑,似是嘲笑,似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