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易木宿醉醒来,看到视频之后一脸都是菜色。
“将军百战死,壮士,嗝,十年归!来来来接着喝!别像老谢那样,一杯酒都不陪我!”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背着背着又绕回去了。”谢延初解释,“当时我只是去拿了一下手机。”
“……”杨易木黑脸,喝醉酒背木兰辞已经够丢人了,背着背着打嗝还可以解释为生理反应,可现在居然还劝上酒了……画面有长达十几秒的可疑抖动,隐约还有谢延初压抑着的喷笑声。
“不看了不看了!”杨易木的脑袋往后乱蹭,试图挡住谢延初的视线,同时劈手把手机夺了过来。
背后的人胸腔发出无规律的震动,杨易木正要恼,大手却换了方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从后面圈住了他。
“真不想让你去云南。”
“那不走了。”谢延初笑叹,“这样已经该知足了。”
“我想知道我死后发生的事。”杨易木顿了顿,看出谢延初印堂发黑隐约有雷霆之像,生硬地补充,“唔?那时候有没有在葬礼上放here i am?还有海葬了不?”
“你真是无时无刻不欠削。”谢延初有些咬牙切齿,“那时候我挺缺钱的,找了黑市把你的身体卖出去了。肾卖给了阿根廷,胃到了孟买,眼角膜给美国,脑袋么——”
“脑袋怎么了。”杨易木大眼睛眨巴几下。
“他们说你躺了太久,小脑有些萎缩,所以卖得比眼角膜还便宜。”
“噗,别逗。”
谢延初面色不改,仿佛在叙述与自己无关的事,“后来我听说那个黑市老大很变态,喜欢收藏尸体,还有把好看的尸体的脑浆煮来吃的癖好。”
“……然后呢。”
“他给了我六十万,我用这笔钱收购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小公司,用了两年时间把它做大,最后可能是把你卖了所以遭了报应吧,改组一个集团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杨易木原本不信的,听他讲得生动像是确有其事,变得半信半疑,“那家集团叫什么?”
“周氏。”
杨易木吞了吞口水,“那你有没有问过宋柏成,为什么总针对我?”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先捡重要的讲,具体细节以后再补充!”杨易木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听了寥寥几句,刚刚还一脸不舍和挽留的杨宝宝马上弹起来神勇而准确地推开谢延初的头,“我有事啊,先出去一趟,你快快快,起来回去拍戏。”
“……”
杨易木一边套长裤一边安抚床上阴沉着脸的人,“真的,等你回来我有惊喜给你。不管拿没拿奖,好么。”
“我自己定。”
“行。”那还叫什么惊喜。杨易木满口答应,同时做好了概不认账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