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接受能力这么强,你不如试着接受你的肝疼,然后睡觉。”
“我发现最近聊天都半路就萎了哈,这个习惯不好!”
谢延初下黑手□□他的头发,又被锲而不舍地缠了很久,最终还是妥协,“表现好的话,考虑明天给你玩会儿手机。”
括弧,不能联网的手机。
杨易木郑重地闭上眼睛,过会儿又突然兴奋起来,“越这样我越睡不着!你不如现在给我看,然后我保证一觉睡到天亮,绝不折腾!”
“你再多说一句,明天也不用看了。”
杨易木闭紧嘴巴,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从前谢延初无条件纵容他,把他慣得越发有个性。说好听点是我行我素,说难听了……是不知好歹。
“唱歌给你听好不好?睡不着没关系,先闭上眼睛。”
杨易木一开始还觉得马上就听话地闭眼很跌份儿,后来在谢延初低沉好听的嗓音里眼皮越来越重,直到黑暗袭来,呼吸渐渐变得绵远恒长。
谢延初半边身体都压麻了,为了他睡得舒服点,仍是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维持着轻拍的频率,直到窗外微白,日出东方。
杨易木再度疼醒时,才注意到他僵硬的姿势。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蜷缩在病床上,只占了一条可怜的缝。明明睡着了,一只手还慢慢拍着,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
在杨易木的认知里,只有妈妈能做到无条件地对他这么好。
门突然被推开,一声异口同声的色普瑞斯把睡得正沉的谢延初惊醒,身体猛然抽搐了下,差点栽下床去。
起床气彻底爆发,谢延初慢条斯理地卷袖子,打算把那两个不速之客揍得满地乱爬。
“慢着,慢着,学弟你冷静一点,我们是来送温暖的!”魏南西长臂一伸把宋柏成护到身后,另一只手去掏东西。
是个小巧的摄像机。
“什么玩意儿?”杨易木好奇地探头。
“一个花絮,我们刚从苏黎世拍戏回来,专门为你录的,只此一份!全网都没有!”
杨易木支使谢延初拿给他看。
一开头就被逗笑,伤口被震得直疼。
开头是一个小黄人在大街上派发传单,魏南西路过,觉得这个矮胖子很有意思,跟他自拍了一张。随后魏南西离开,宋柏成的声音响起,“毕业守则第一条,贪玩的富二代还是富二代,好好学习的穷二代都成了小黄人。”
看到后来杨易木的伤口差点笑崩,魏宋二人还是被谢延初轰出了医院。
“哎?你干嘛去?”
“回家啊。”宋柏成不回头地挥挥手。
魏南西因那句理所当然的熟稔回答愣在原地,许久才自嘲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