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虽然单薄,但站在那里,却已经能给人遮风挡雨,没有一根箭矢从他那个方向射向他后面的秋韵薇。
聂哲羽在帐子中听到皇上遇袭时,手中的杯子便落到了地上,飞速向外跑去。
没有人能给他说清是什么情况,没有人能告诉他秋韵薇有没有受伤。
两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害怕,就算是上辈子被人攻进宫里来的时候也没有。
秋韵薇他们这边久久坚持,终于是坚持到了援军的到来。
他们终于能喘口气,秋韵薇抓过少年的手,少年的手也是单薄的,被箭矢擦伤的手,皮肉已破,血还是没有止住,久握长剑,已经血肉一片模糊,看着有种惨不忍睹之感。
秋韵薇看着都疼,可这少年却一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秋韵薇用剑割下衣服的一角,“带了伤药吗?”
少年摸出药瓶,交给秋韵薇,秋韵薇皱着眉给少年上药,包扎。
少年脸色发白,嘴中却道:“无事。”
无事,无事,这少年总是这样说。
少年的手被缠的厚厚的,秋韵薇抬头看向少年,“流了那么多血,怎会无事?疼便是疼。”
少年身上方才的狠劲全都没了,又变成了她熟悉的少年,看着她,长长眼睫颤了颤,眼眸里似是落了委屈之色。
少年嘴巴紧抿不说话,秋韵薇看着少年的眼睛,却好似是听到了少年委屈巴巴地低声说疼。
秋韵薇叹了口气,抬起手在少年头上揉了揉。
这两天她好像叹气的次数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