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的家庭关系、友好的同事朋友、前程似锦的工作,年知非知道,这大概是他攒了两辈子的运气才抓到的一副好牌。可不知为什么,每次听人提起飞越集团的案子他总隐约有些不安,仿佛越美好的东西就越不该属于他。
“……都过去了!”莫约又过了一分多钟,年知非用指节在额头敲了两下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走了出去。
“年知非!进来!”
哪知,年知非不想惹事,事情偏要来惹他。这才刚再度路过八角笼,笼子里面的齐耀辉就突然放声叫住了他。
年知非厌烦地翻了白眼,装作没听到,继续走。
奈何,齐耀辉不愿善罢甘休。“年知非!”他又喊了一声,还狠狠拍了一下笼子。
有笼子发出的一声巨响,没多久不但原本围观齐耀辉的全都笑嘻嘻地转向年知非,连年知非的同学也围了过来。
林乐天一见笼子里齐耀辉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当下大声嚷嚷:“年崽,跟他打喽!下班了,现在不算不尊重上司。”
年知非轻轻一笑,回头对齐耀辉说道:“下班了,我不是一定你要听你的,齐队。”
“咦!别那么扫兴嘛!”站齐耀辉的纷纷大喝倒彩。
“你怕啊?”齐耀辉也笑着发问。
年知非叹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道:“我是人不是兽,不习惯在笼子里跟人角斗。”
“开门!”哪知他话音方落,齐耀辉就从八角笼里走了出来。他拿手一指擂台,问道。“上擂台!现在没借口了吧?”顿了顿,又嬉笑着补上一句。“不会生理期吧?”
年知非哑然失笑,许久才盯着齐耀辉吐出一个字。“操!”
于是,十分钟后,换好衣服带上拳套的两人面对面站在了擂台上。
“自由搏击?”年知非一面放松肩头一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