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别总顾着怪自己。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你热心,下雨天就去幼儿园抱小朋友进学校,我也不会对小朋友这么熟悉。这样的话,可能我们当时根本看不出校车被人劫持。”年知非又道。

郭伟力仔细一琢磨,露出一个得意的笑靥。“也是啊!半岛区的那些同事就没发现问题,到了我们这,还是我们师徒俩一眼就看穿了!”

“对嘛!”年知非立即顺着郭伟力的话头敲定根脚,“要我说,这个案子该记师傅头功!”

郭伟力被逗地哈哈大笑,大力拍着年知非的肩道:“好小子!原来不是不会哄师傅开心啊?”

“哪有嘛!我都是实话实说。师傅您减肥挺好的,现在看着英武多了。”

“年崽,以后调职了可别忘了有空回来看看师傅。”

“那是必须的!我还怕师傅以后有了新人忘旧人呢。”

郭伟力和年知非两人越走越远,师徒间坦诚相对真心相交的欢声笑语却已洒了一路。

周三下班后,年知非按惯例又去了警察俱乐部。当然,这一次不是为了打擂台,而是在警察俱乐部里也有一场同学们专门为他举行的庆功会。

事实上,当他刚一到步,不止是他的同班同学,整个俱乐部里的所有人都对他举起了手上的酒瓶饮料,齐声喊道:“恭喜年崽满血复活!”

只这一声,年知非已是满脸通红,未饮人先醉。酒过三巡,向来酒量极浅的年知非已是微醺。他向来话不多,现在似醉非醉更是沉默,只乖乖地倚在陈旭东的肩头,两眼朦胧水亮地看着同学们静静微笑。那乖巧稚弱的小模样,让人恨不得亲他一口。

孙婷看地心头酥软,忍不住移到年知非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小声发问:“年崽,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年知非微笑着摇摇头,抽回手搂住陈旭东的脖子往他怀里缩。

“诶?……喔。”陈旭东赶忙配合地将年知非揽进怀里,安抚地轻拍他的背脊。“孙婷,你别逗他了。年崽喝醉了就这样,很粘人的!”

孙婷见陈旭东笑得见牙不见笑,分明是十分受用,不由气愤地剜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一会,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云向光也走了过来,端给年知非一杯苏打水。“你们别老灌他酒了,明知道他不能喝。这才刚出院呢,别又给灌进去了。”

“呸呸呸!乌鸦嘴!”哪知云向光话音方落,在座的七八个警察已瞪着眼齐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