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崽!”眼见年知非及时赶到,萝卜兴奋地大叫一声,顷刻躲到了他的身后。

只见那彪形大汉脸孔涨红右臂青筋勃发显然已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却仍不是年知非的对手。他登时大吼一声,提起左拳向年知非狠狠挥来。

年知非也即刻抬起右手并指为刃劈向对方肘弯。他这一记速度极快,虽后发却先至,是以,下一刻,那大汉便吃痛地“嗷”了一声,整条左臂都无力地垂了下去。

年知非扭头对萝卜和小丁安抚地一笑,将那杯酒推到了那大汉的唇边。“喝呀!怎么不喝?是不是因为加了料,所以不敢喝?”

“啊?!”年知非此言一出,小丁和萝卜急忙去看那杯酒,果然看到杯子底部还有一些还没完全融化的小颗粒。“真的加了料!过分了吧?”

那大汉挣不开年知非又不想喝那杯酒,不得不狼狈地退了两步,手腕一翻,将那杯酒泼到地上。

“废物!”那老板模样的男人见此情形,立时痛骂了一句,将那大汉骂退。只是再派人找回这场子,他又有些犹豫不决,干脆又将目光投向了标哥。

见那大汉一脸难堪地退下,年知非冷笑一声,这才扭头去问萝卜:“出了什么事?”

“就是他!”萝卜气愤地扬手指向那老板,“我不小心用包砸了他一下,他就不依不饶的,居然还下药?垃圾!”

“臭婊子!你说什么?!”听到这一声“垃圾”,两方人马即刻齐声怒吼,一同围了上来。

却原来,这位标哥是敬新社老大的亲信,而那位老板则是敬新社新交的大客户。今天敬新社跟鸿义社谈判,老大特地将跟这位大客户的买卖交给他去谈。如果今天在自己社团的场子里让这位大客户吃了亏,敬新社以后还能有脸面吗?

十几个大男人的怒吼果然很有声势,以至于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萝卜也不禁又往年知非的背后缩了缩。

年知非,自然不是吓大的。只见他神色冷淡地环视了将他们三个团团围住古惑仔一眼,冷冷道:“我劝你们嘴巴放干净点。不过是一点小摩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

标哥见眼前这个可能还没断奶的小朋友充老大,只觉荒唐可笑,当下奚落地道:“小子!你大概还没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吧?”

“什么状况?”年知非抬眸看了一眼人群外无动于衷的领班经理,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你们敬新社的地盘得罪了你们敬新社的客人。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是打算给我点颜色看看?”

“你明白就好!”原以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没想到居然还懂点人事。只见标哥抬脚踩在桌子上,一脸嚣张地道。“别说标哥不给你机会。现在你们三个乖乖跪下给我朋友磕三个响头,再从这里钻过去,今天这件事,我们就算过了。”

小丁和萝卜闻言皆是怒形于色,年知非却是忍俊不禁。只见他边笑边点头,随手抓起小丁手上的那瓶黑方,一瓶子砸在了标哥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