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耀辉虽然着急但还没有慌乱,一面接过药盒体温计一面回道:“估计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可能伤口也有些发炎。先给他吃点药,过一晚再说。”
“齐队,我去照顾他!让我去吧!”打不死的萝卜在一旁举着手跃跃欲试。“让我将功补过!”
“你就消停点吧!”整个办公室齐声怒吼。
年知非虽然来总队没多久,但人缘却一向很好。听到他被萝卜吓到发烧,大伙是真的急了。
齐耀辉亦沉重地叹了口气。“人在我宿舍躺着,还是我来照顾他。”目光转到萝卜的身上,“萝卜,你不是要将功补过么?你把年知非今天的工作任务全部给我完成!”说完,他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萝卜被齐耀辉最后那一句吼地泪花闪闪,直至办公室里彻底失去了齐耀辉的身影,她终是忍不住委屈地抱怨:“齐队好凶!”
老严表情高深莫测地睨了萝卜一眼,暗自心道:你把他心上人吓病了,他能不凶吗?
这才刚回到宿舍,齐耀辉即刻就发觉年知非的情况比刚才更糟了。刚才,年知非只是裹着被子安静昏睡,脸上通红额头冒汗。可齐耀辉这才离开十几分钟,年知非那原本烧地通红的脸庞却又逐渐泛白,汗水如同泉水一般自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急涌而出,将他的头发都浸透了。而更可怕的是,他牙关紧咬,整个人正无意识地微微抽搐。
“年知非?”齐耀辉急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年知非的肩头。
年知非一声不吭,只是下意识地将被子裹更紧了,仿佛这一条被子就能帮他抵挡一切。
齐耀辉一面轻拍年知非的脸颊,一面试着去拽被子。“年知非,醒醒!起来吃药!”
怎知,昏睡中的年知非一听到“吃药”这两个字即刻露出惊恐的神色,整个人抱着被子拼命往里缩。
“……不,不要……”他虚弱至极地低声喃喃,“求……”说到这个字,又猛然吞了音,再度死死咬住牙关。
年知非如此反常,齐耀辉当然不可能一无所觉。他拧着眉看了年知非一阵,忽然强势地扯开年知非身上的薄被。烧地昏昏沉沉的年知非显然不是齐耀辉的对手,可这被子刚掀开,还没能来得及将年知非自床上扶起,一直在无意识后退的年知非就“扑通”一声从床的另一边摔了下去。
“卧槽!”齐耀辉哭笑不得地爆了声粗,绕到床铺的另一边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仍然紧闭双眼的年知非并没有清醒过来,但这显然不耽搁他拼命抵抗。直至齐耀辉反扣住他的双手将他摁在地上,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迷蒙着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