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那个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任由他摆布, 尤其是在帮他脱下湿透的睡衣时会生涩又急迫地贴近他身体的年知非, 再看看眼前这个睁眼就动手翻脸不认人的年知非, 齐耀辉顿觉自己这是买了虚假安利。

“我的衣服呢?!”年知非明明记得他是换了睡衣才睡的, 可一觉醒来身上就只剩一条内裤了。想到跟一个男性alha同床共枕可能会发生的事,他即刻又一脸惊恐地摸了摸后颈。

齐耀辉不可置信地看着年知非的这一系列动作, 不禁放下手来崩溃地道:“年知非,你昨天发高烧,我照顾了你一夜!你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就算昨晚真有人被吃了豆腐, 那这个受害者也应该是我!是你在蹭我,你在吃我豆腐!

想起昨天洗浴后身上泛起的酸痛和寒冷,年知非有些将信将疑。“可你为什么跟我睡一张床?”

“这是我的宿舍,我的床!”齐耀辉指着身下的床铺威风凛凛地吼,“我没把你扔出去,你该对我感激涕零!”

年知非立时一噎。

齐耀辉却一脸嫌弃地瞪着他,自鼻端发出一声冷哼。“你以为我会强行标记你?就你?!我拜托你自己照照镜子,你一个未分化的,第一你不能被标记,第二你从头到脚哪有半点性吸引力?”

年知非脸红沉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没听人说过吗?未分化的,就是没做好的菜。我齐耀辉会这么不挑拣?你配吗?”

年知非羞耻又难堪地侧过脸,用力咬牙。“你够了!”

“我说错什么了?未成年还这么自恋杰克苏,简直了!”

“操!”年知非终于忍无可忍,又提拳扑了过去。

五分钟后,门外响起邻居们不满的敲门声。

“齐队,什么事啊?这么吵?”这是小丁。

“是不是年崽有事啊?”这是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