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加油!加油!”不知何时起,整个机舱都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加油声。

“ok!ok!我来!”

赶鸭子上架,年知非不干也得干。他闭上眼,深呼吸,慢慢调整自己,心神合一。下一秒,他猛然睁开双目,在一片凝重的沉默中干脆利落地将手中笔管插进了劫机犯的胸口。

一瞬间,一股血柱就从笔管里飚了出来。

“啊啊啊啊!他是不是死了?!”年知非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地大叫起来。“是我把他插死了吗?是我吗?这太残忍了……”

眼见年知非要扑上去试图捂住那道血柱,医生赶忙上前架住他。“冷静!冷静点!没事的!这是正常情况!”

“他在流血!他在,他在……喷!血!我就说了,我不行……”

年知非刚又歇斯底里地嚎了两声,那道飙出的血柱却忽然停止了。再过一会,那劫机犯原本微微隆起的胸膛渐渐瘪了下去,他的眼睛动了动。

“……呃……嗯?!”年知非惊恐万状的嗓音戛然而止。

医生同时松开年知非上去检查,然后宣布:“暂时没事了!不过要尽快送医院!”

“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降落!”乘务长即刻答道,“已经通知塔台安排救护车。”

“那就有救!”医生肯定地答。

他话音方落,机舱内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神啊……”年知非这才长叹一声,力竭地滑坐到了地上。

“奶糖警官,我是你粉丝,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医生也很激动,握着年知非的手一阵狠摇。

“奶糖警官?”年知非疑惑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