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救回来的自杀人员现在呆呆的,等反应过来就该告陈旭东非礼了。

“不好个屁!”陈旭东随手扒下年知非湿透的衬衣扔到一旁,又抓起车上的大块毛巾毯给他擦头发。“这是我家年崽!你开快点!他在发烧!”

直至陈旭东用毛巾毯将年知非裹住,小黄这才看清楚了年知非的样貌,随即又爆了声粗。“卧槽!真是年知非啊!喂大神,年神!你这三更半夜的,干嘛呢?修仙?渡劫?……还是失恋?”

陈旭东的这位同事是今年刚入职的新警,对高他一届的年知非的丰功伟绩却是耳熟能详。跟年知非同届的警察都亲切地叫他“年崽”,当师弟的当然不敢这么叫,因此大家都一致同意封他做“年神”。

“你特么废话那么多?开车!看路!”可不等年知非回答,陈旭东已大声呵斥。

可当小黄悻悻地将注意力拨回到路上,陈旭东亦小声发问:“年崽,到底怎么了?”

年知非浑身轻颤着吸了口气,缓缓摇头。

“还是冷?”眼见连空调叶片都已对准了年知非,陈旭东只得伸手将年知非紧紧抱入怀中。

“你今天不是去给云向光庆祝生日吗?发生什么事了?”他在年知非的耳边小声发问。“是不是云向光欺负你?……还是齐耀辉?”

年知非的睫毛轻颤了两下,过了一会,他闭上眼睛,精疲力尽地倚入陈旭东的怀中。

陈旭东从未见年知非这样萎靡,心底登时腾起一股怒火。他略有顾忌地扫了小黄一眼,咬咬牙,暂时按捺住火气,只心疼地摸了摸年知非滚烫的脸颊。

三十分钟后,当警车停在文湖分局的门口,年知非已被酒精和高烧折腾地全身发软神智不清。眼见年知非没法走,陈旭东不假思索抱起他冲进了警局。

“热水!倒杯热水给我!谁有退烧药?”迎着同事们惊异的目光将年知非放在自己的座位内,陈旭东忙不迭地扬声寻求外援。

“非非?这不是刘局的侄子非非吗?”身在刘明威的“老巢”,很快就有多名曾跟年知非切磋过的老警察认出了年知非,迅速拿来了热水和退烧药。

“非非,怎么淋成落汤鸡了?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啊?”

跟了刘局多年的老警察都知道,这年知非说是刘局的侄子,其实就是被刘局当儿子来看待。从小家教就严,都凌晨一点了还在外面晃悠,刘局是肯定不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