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崽你要调职?”

“别开玩笑了,年崽!”

年知非话音方落,总队的同事们即刻就将他的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是不是又跟齐队吵架了?”萝卜拽着年知非的纸箱不让他走,“吵吵就算了嘛,干嘛要调职啊?”

“是啊,是啊。”同事们异口同声地劝着,“吵不过就打一架喽,打不过就招呼兄弟们一起上嘛!干嘛要调职呢?”

年知非低头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回道:“没吵架,也没打架……我们分手了,他把我给甩了。”

晴天霹雳!核弹爆炸!

总队全体同事各个肢体僵硬、双目弹出、下巴坠地,失神地看着年知非,半晌都挤不出一个字来。

“这段时间谢谢大家的照顾,我在总队学到了很多,真的谢谢!谢谢!”扔下核弹的年知非却恍若未觉,他平心静气地说完这句又向同事们团团鞠了个躬,便潇洒离去。

“你们干嘛呢?”直至两分多钟后,在办公室里整理好心绪的齐耀辉拿着空咖啡杯走出来,方才将大伙的魂魄唤回肉身。

只见总队的同事们一个个跟僵尸一般“咔咔咔”地艰难地拧着脖子转过脑袋,看向齐耀辉。下一秒,一声怒吼犹如参天巨浪般向齐耀辉扑去,瞬息将其彻底吞噬。

“齐!队!解!释!”

年知非一直坚持到将纸箱扔进后备箱,自己坐上车,这才彻底垮了下来。他两手撑着额头,手肘支着方向盘,不停地喘息,身体一阵阵地发颤。

很奇怪,年知非并没有非常深刻的痛苦的感觉,事实上,除了感觉有点累和冷,他再体会不到任何的感觉和情绪。仿佛身体已被掏空,灵魂则被抽离,他就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一个孤魂野鬼,在一旁冷漠观赏年知非收拾残局,谢幕退场。

“年崽!年崽!你应我一声啊,年崽!”很快,一个熟悉的女声打破了宁静。

年知非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萝卜正一脸焦急地站在车门旁,大力拍打着车窗。年知非知道他该下车,可他却只剩下把车窗放下的力量。

“你还好吗?年崽!”一俟车窗降下,萝卜即刻就把双手伸了进来,捧住他的脸。“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