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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襄北王世子确实是动不得的, 就算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也不能轻易定罪!而和太子有了私情这种事情当然不算什么罪名,只会让皇帝十分不喜,日后多有冷落。

所以此计针对的主要还是太子, 可哪知道,皇帝竟然会在这时说要将两人一并请来说清楚!

况且还是叫的纪溶尘, 若是纪溶尘提前和两人通了话, 到时候两人一起否认,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纪景辰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 这时纪溶尘已经接下了皇帝的诏令书。

像皇帝传召什么人进宫其实只能算十分微末的小事,不过即使是这种事情也是需要书面文书的,但不像其他诏令一样需要通过中书省签发加盖官印, 只需要皇帝身边的中书舍人拟定好后,印上皇帝的私印即可,有的时候中书舍人不在,就由其他人拟写。

刚才皇帝的口谕一下,纪溶尘便立刻提起笔拿起桌上一张空白的玉帛,然后在上面迅速地簌簌写下几行小字,再将父皇桌上的印章举起细细地沾了红泥,轻轻一压便是成了。

他又仔细将诏书卷好,干净利落地一拱手道:“溶尘领命,即刻便去。”

这从皇帝刚才的口谕一去,直到完成,不过过了短短片刻,纪景辰哪里想到会如此迅捷,好像对方早有准备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诏书一下,断断也没有收回的道理!

所以纪景辰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三弟疾步而去,脑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不知此刻该作何打算。

王恒更不必多提,毕竟刚才的一切都是由自己亲口诉说的,到时候太子和襄北王世子到了,三人一对质,可不就是东窗事发了吗?那便是犯了欺君大罪,即使是父亲,为他开脱,恐怕也有些艰难吧?

想到这里,王恒头上的汗水争先恐后地从脑门上冒了出来,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就在这时,纪盛方突然开口了,将两人俱是吓了一跳,不过幸好的是,纪盛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人赐座,毕竟要等到三人来还不知道多久,让他们一直站在台下也不大合适。

等到坐在了椅子上,纪景辰才定下心神,又将刚才说过的一番话从头到尾理了一遍,这时突然想起什么,心中一喜。

原来纪景辰本来有些担心纪溶尘会过去和两人提前通好消息,但这时想起刚才纪溶尘为太子所说的一番推托之词,如今看来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何其可笑?

即使等会太子和襄北王世子再三否认,自己拿捏住了这一点,他们又能奈何呢?到时候两人的私情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而纪景辰也不担心,两个当事人会提前碰面说好什么,因为这东宫在皇宫内城,襄北王世子所住的地方却还在皇城以外,以传召的位次的先后顺序来看,纪溶尘先去的是东宫,所以太子等会就到,但襄北王世子要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当然,这段时间也足够让太子无力招架他们提前想好的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