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守备府暴露在翼轸军兵锋之下,另一边五团的其余队伍也已经赶到,若是朱辅在这里指挥全城的叛乱,那就插翅难飞!可惜朱辅这个老狐狸惜命,这里只有从京城跑回来的世子朱麟。当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朱麟被带到田午面前,看着田午一口带血的浓痰直接吐了过去:“呸!乱臣贼子!”
田午勃然大怒,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你个小兔崽子!真以为自己牛叉大了?弄死你老子不敢,还不敢弄残废你?那个老鼠,你不是说有偏方能把人弄成天阉?去,伺候咱的世子!”
朱麟吓得面如土色,再不敢说一句话。人如其名尖嘴猴腮的老鼠走过来,对着朱麟呲牙一乐,转头问田午:“团长,还弄不?”
田午哼了一声,不看这里。老鼠呵呵直笑,伸手就去拉朱麟。朱麟绷不住了,立马大叫:“我知道我爹在哪!”
田午一摆手,老鼠遗憾的摇摇头,恋恋不舍的看着朱麟,磨磨蹭蹭离开,还时不时的回头张望。朱麟吓得赶紧躲在以为身边,一个劲的说:“我爹去了紫金山,要占住金陵枪炮厂!”
叛乱和平叛到了现在,才算是初露端倪。朱辅这个老狐狸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杀招!华侯伟的核心产业很多,但最为核心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位于紫金山南麓的金陵枪炮厂和机床厂;一个是位于紫金山西侧的研究院。这两个地方都在人迹罕至的紫金山,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密和保护。一旦被朱辅破坏,想要恢复元气,就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枪炮厂机床厂还好说,损失了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还可以再培养;若是研究院出了岔子,所有研究人员和资料毁于一旦,华侯伟这些年的行库就全都白费了!
朱辅已经出了太平门,沿着太平堤直奔研究院方向。骑在渠黄马上,朱辅得意和身边并驾齐驱的黄越魁说道:“越魁,你放心,就是咱们在南京立不住脚也不怕,湖南湖北也是好地方嘛。何况捣毁了研究院和枪炮厂,朱厚炜拿什么和朝廷斗?你现在是什么翼轸军第一军三师师长,不就是个参将的出息吗?这回最少给你个副总兵,那可是从二品!嘿嘿,还可以搞一个定国将军,哦,对了,李阁老可是说了,根据功劳,可以授爵!”
黄越魁惊喜的问道:“授爵?不是朝廷不再授爵了?皇上能同意吗?”
“怕什么?真当天下就是皇上一个人的?从正统朝开始,这天下啊,就是皇家和士大夫共治的局面喽!要不然老夫疯了非要和朱厚炜决裂?那小子斗不过士大夫,咱们可不能给他陪葬!”
黄越魁连连点头,朱辅这话都说到他心里去了。作为降将,华侯伟一直没有重用他,黄越魁本身虽然有些才干,但自视太高,总觉得收到了不公正待遇,平常行事就难免有些乖张。所以当朱辅找上门来的时候,两人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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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魁啊,枪炮厂那边也不能轻忽,你都安排妥当了?”
黄越魁点点头:“老公爷放心,打枪炮厂的八团团长是我妹夫,绝对是自己人,耽误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