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乌利亚轻轻摆了摆手：“真君只需要解答我的困惑，这细盐，将来我可以无条件向归离集提供。”

“嗯？”

岳阳皱了皱眉,不由得疑惑道：“你想问的…该不会是…在魔神战争中，你该如何自保吧？”

“不愧是有着璃月智囊之称的逍遥浪世真君~”

赫乌利亚微微额首。

眼眸中隐隐泛着期待，正等待着岳阳的答案。

“其实...你身为魔神，心中应该早已有了答案才对。”

岳阳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道：“在战争中，退让是永无止境的。”

“你能做出的选择无非是两种。”

“一：顽强抗争，像帝君一样，用力量和鲜血，换回子民和领土的平安。”

“二：接受我的邀请，让你和你的子民成为璃月的一员。”

“你看，尘之魔神和灶神，同样都是魔神，但却是在帝君毫下的魔神。”

“灶神和你一样，同样不喜争斗。”

“它和它的子民，在归离集不也生活的好好的么？”

…

赫乌利亚没有回答。

不过...那低垂的眼眸，显然并不打算接受岳阳的提议。

岳阳看着赫乌利亚这幅失落的模样。

不由得疑惑的问道：“按理说，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会选第二种才对。”

“但为什么还要坚持守护自己的领地，不愿加入帝君幸下呢？”

“帝君的为人做派你也知道。”

“他不会剥夺子民的信仰,也会欢迎你的加入。”

…

只见赫乌利亚缓缓摇头，说道：“我担心...如果加入了璃月，子民们的信仰会分散…”

“子民们的信仰就算分散了又如何？”

岳阳不解道：“总好过再次遭遇魔神时，割让最后的土地吧？失去子民和信仰吧？”

…

赫乌利亚没有马上回应。

而是轻轻转眼，望向了一旁的盐尺和盐壶，目光苦涩道：

“我为了制造它们，消耗了太多的力量…”

“有了这几百人的信仰之力，才能让我在如此严重的磨损下，继续在世上苟延残喘...”

“如果...加入了璃月...”

“我没有把握让他们继续信奉我...”

“失去了信仰，我很快就会消散于天地之间…”

“也就...没办法给他们来带福荫了...”

…

在这一刻。

岳阳终于明白了。

赫乌利亚为什么在魔神战争中，一退再退。

又为什么没有退而求其次，加入璃月。

可能从一开始，赫乌利亚就知道，她的力量已经被磨损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步。

除了避战，别无选择。

因为失去了信仰，她就会很快消亡。

所以赫乌利亚只能带领子民，来到这处最后的领土，期盼着魔神的战争能早日结束。

这一切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