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王也没想到汉人做的衣裳质量这样差,他发誓他只是轻轻地咬了一下,正抬头准备道歉,抬眸却对上了凌冽含怒而慌乱的眼睛。

北宁王素来都是清冷高贵的,一双雪眸淡淡、无喜无悲。

但此刻,这双寒星般的眼眸中却洇满了水色,像被圣山消融雪水沁润过的黑珍珠,更像离群时露出湿漉漉眼神的小鹿,让小蛮王心上一片酥麻,登时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

小蛮王身上还带着那股米酒的甜香,凌冽抿着嘴,修眉紧锁,伸出手想推开他。

结果他一动,小蛮王就也动了:可怜他今年只有十七岁,美人当前,于他来说简直是致命的重重考验,他害怕凌冽又醉意朦胧地捏他胸,连忙将人双手架高摁住。

熟料,这动作更让凌冽眼神森寒:“……放肆!”

“放肆”这词对官话本就不娴熟的小蛮王来说有些太难,他困惑地偏偏头,只当凌冽还在撒酒疯。好在漂亮哥哥的手腕很细,两只手并拢握在一起,只消他一掌便能稳稳捏住。

他用单手制住凌冽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飞快地除却凌冽的衣物。

凌冽脸都气白了,整个人不断挣扎。

可他双腿本就无力,加上醉酒、双手被缚的缘故,他的动作毫无章法,很快就累得虚脱。

而小蛮王学过摔跤,知道人一直挣扎后会脱力,他压制了凌冽一会儿,见对方确实没了力气后,才笑嘻嘻地松开手,专心致志地去剥凌冽那复杂得像迷宫一样的层叠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