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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赤姆指指他的手臂:肌肉线条匀称的小臂外侧,有一圈圆圆的齿印。

“嘻,这是哥哥给我盖的戳戳!”乌宇恬风仰起头露出梨涡浅浅。

伊赤姆扶额道:“所以摩莲城事,您问王爷没有?”

“……”乌宇恬风蔫了。

他也想问来着,但昨夜他才一进门,就被哥哥“欺负”了一整晚,踢咬掐踹,好容易才在南屋混到小半张床。想到那盒子又回到自己身边的珐琅盒面脂,他低下头,“……我怕哥哥打我。”

伊赤姆奇了:“啊——?”

“哥哥案上的戒尺长七寸、阔一寸半分,用的是京中最好的黑檀,厚足九分,”乌宇恬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看上去就好疼好疼。”

戒尺是中原私塾先生用来警戒不喜读书顽童的,伊赤姆只以为小蛮王是在学官话时胡闹。北宁王知书达理、断不会无故打人,他便也劝,告诉乌宇恬风读书习字要专心致志、不可多动贪玩。

乌宇恬风听着,却忽然想到了之前暗暗记下那词,他打断伊赤姆,“老师。”

“嗯?”

“‘浸猪笼’是什么?”

一听这词,再观看乌宇恬风神情,伊赤姆就知道了,“你……惹祸啦?”

乌宇恬风老老实实解释,说他只是远远站在树梢上唱了两句小曲,凌冽就背地里骂他、还说他这样的要被浸猪笼,他挠挠头,“老师,我唱歌很难听吗?”

“这个啊——”伊赤姆摸摸八字胡,“你还是亲自去问问王爷吧。”

乌宇恬风耷下肩膀,发出“呜呜”两声。

伊赤姆摸着下巴戏谑道:“这是你二人的相处,旁人可帮不上。总不能回回王爷生气,您都召我来商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