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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宇恬风却撅起嘴,“哥哥我没和你开玩笑!”

这种小虫子阴毒得很,从前大巫用过:那时他不过六七岁,人们在殿阁里抓着奸细。那人是个硬汉、受尽酷刑却一言不发。

大巫当着他的面,将这人剐了个血肉模糊,三千多刀下去,有些地方甚至能够看见森然白骨。

那人硬气,大巫手段也高。

趁那人没断气,大巫取出一罐子腐尸虫撒到那人身上,半晌后,乌宇恬风就看见那个人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奸细的下巴早就被卸掉了,人也被紧紧绑在架子上,腐尸虫沾身的同时,他口中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呼。嘶哑而尖锐,让年幼的他当场就吓得跌坐在地。

不用第二轮,奸细就招了个干干净净:直言自己是蒲干国的奸细。

那夜,是乌宇恬风第一次知道,人是能够被活生生疼死的。

剧烈的痛苦和折磨让奸细翻直了眼睛,整个人疯狂挣扎,将铁镣摇得叮叮作响,冷汗如涌泉,顺着他的双腿在刑架前和着鲜血汇成了一股红色小溪。

他被吓得瑟瑟发抖,大巫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告诉他,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一段时间里,那都是他的噩梦。

凌冽看乌宇恬风眼睛憋红,脸色青青白白,这才敛去脸上的戏谑,微微坐正,他抬手蹭乌宇恬风脸颊,结果却碰到一手冷汗。

“……不可以,”小蛮王反过来紧紧攥住他的手,“腐尸虫,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