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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让一心想要彻底除掉黑苗的众人有些丧气,但打胜仗终归是好事,等乌宇恬风养伤的日子里,他们又大大小小收复不少失地,边境上原本被黑苗驱逐的部落们,也终于有机会重归故里。

用了三日猛药,乌宇恬风的高热终于褪去。

睁开眼睛的小蛮王并不安分,一直耍赖撒娇,缠着凌冽:喝药要喂、换药要牵,一到夜里更是不由分说一定要同塌而眠。

凌冽拗不过,应了他几次。

但人睡着以后意识全无,乌宇恬风的伤口也因此裂开过好几次,绑好的纱布被血染透,翻卷的皮肉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和黑色的药渣粉末。

凌冽想骂,但看见小家伙因疼痛而水汪汪的眼睛后,又狠不下心开口。

无奈,只能他每夜主动圈住小蛮王,扎手扎脚缠住,不让他乱动。

只是凌冽不知,夜深人静,他沉沉睡去时,窝在他怀中的乌宇恬风总是会拥着他劲瘦的腰肢,于漆黑军帐中缓缓睁开翠色眼瞳,目光借着浅浅月色细细描摹凌冽的每一寸肌肤。

然后,他会翘起嘴角狡黠一笑,将脑袋埋到凌冽肩颈中,嗅着漂亮哥哥身上好闻的味道,满足地闭上眼睛。

又几日午后。

毒医和孙太医依约前来给乌宇恬风换药、送药。

他们进来时,乌宇恬风和凌冽并肩坐在案几后:北宁王埋首于信笺上奋笔疾书,乌宇恬风则抱着一本中原孩童学语爱用的《幼学琼林》读得津津有味。

一见他们俩,乌宇恬风皱了皱眉,而后便委屈地撅起嘴,整个扑入凌冽怀中,金灿灿的大脑袋紧紧贴住凌冽胸口,声音放得又软又轻,“哥哥我怕!”

凌冽还没开口,毒医就先嫌他道:“我说大王,您这伤虽深,但肉都差不多长好了,外面不过皮肉伤,您能别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