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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密的亲吻扯乱了两人身上本就宽松的寝衣,乌宇恬风含吮着凌冽的唇瓣,用自己已经变得很暗的绿色眼瞳细细描摹着凌冽的眉眼,他笑起来,啄了一下凌冽的嘴角,替他舔去了那些来不及吞咽下的水渍:“哥哥真坏。”

凌冽看他,也用指尖揩去了他的。

乌宇恬风现下明白了,他的漂亮哥哥不是不会撩拨人,而是太会了——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了要打上中原抢一个白皙漂亮媳妇的决定——哥哥这般蔫坏的撩人精,还是只有放在他身边最得体。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眸色中看出了一抹戏谑。

之后,乌宇恬风反客为主,被那一抹忧虑束缚住的困兽终于冲破了囚笼,他捉着凌冽的手,反而坦然地将他自己写的那张宣纸铺展开,点着最后一尾句子道:“中原汉字博大精深,夜还长得很,哥哥可要教教我——这里,还能写什么样的云雨文章?”

凌冽看着宣纸上那行字,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变成了落入虎口的羊。

不过事已至此,他教与不教,今夜,总逃不掉枕席闹欢。

想想隆冬岁末无事,即便明日昏睡到午后也不妨,凌冽便笑起来,轻轻咬了小蛮王的唇瓣一口,哑声道:“行,哥哥教你,好好教你——”

是夜,所谓:“甜津糖拌蜜,紧贴漆投胶。写意儿,伸伸缩缩,爱怜也,轻轻款款,人间如此妙景,总是仙笔难画成。”

鹤拓城的冬日暖阳,总是比中原升得迟些。

作为一国大王的乌宇恬风,夙兴夜寐、勤勤勉勉,一夜耕耘,终于从哥哥好听的声线中,学会了许多、许多撩人的文词雅句:如云如雨,如巫山如桃浪,如花营锦阵,如舌剑唇枪。

可怜北宁王饱读诗书,最终也只剩下了愤愤怒骂,文雅的措辞在这般痛痒下,半点没有呵斥人的力道,反而叫沉湎于其中的小蛮子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