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看着他,心里更酸。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小蛮子的头,他张了张口,想问:既然这么疼、这么麻烦,那当初的你为什么毫不犹豫,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划伤自己给我放血。
但转念一想,小蛮子做这些,从来都只是因为“喜欢他”而已。
凌冽闭了闭眼睛,他不想了,再想下去他要开始难受了。他缓和了一会儿情绪后,冲乌宇恬风笑了笑,然后沉声道:“好,哥哥信你。”
乌宇恬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凌冽透过他,终于看见了堆在屋子一角的熊皮褥子和铜盆,见小蛮子已经大汗涔涔,他忍不住摇摇头。转瞬间,凌冽也有了主意——
他支起一只手托腮,斜倚在轮椅扶手上,声音也放软拖长,做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唉……都说这一季的风寒最容易过人,恬恬病成这样,要不,晚上我还是搬回殿阁南屋去住?”
“……”坐在床上的乌宇恬风僵住。
凌冽挂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时,看见他眼神揶揄,乌宇恬风才明白自己露了馅儿,他偏黑的俏脸上泛起大片红云,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只勾着凌冽的手指,气鼓鼓道:“哥哥大骗子!”
“哦?”凌冽含笑,“我怎么骗你了。”
“哥哥明明说过,我生病了哥哥就要亲自照顾我的!”
“那——”凌冽好脾气地反勾他手指,“恬恬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