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还在,没有入土为安,是吗?
所以,有人占了她的身体。
难怪,老柳树会说她是生魂?
漂亮澄澈的双眸瞬间溢满火星,被算计的愤怒甚至让她忽视了渐渐变色的手腕。
“爹,我六岁那年,二哥调皮掉水库里,是我喊人把他拽了起来。”
“十二岁那年,咱家掏了一窝兔子到山下换了六块钱,您给我买了糖葫芦。”
“还有——”
随着她说出越来越多的细节,几个嫂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眼前该怎么办了。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空气刹那间安静下来。
诡异到极点的静谧。
“别说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但我女儿今年二十五岁,你觉得自己像吗?”
祈兴国背在身后的双手捏紧拳头,青筋暴露。
他抬头看了倔强的闺女一眼。
立马转身回屋拿了一把黑伞:“闺女,你真的找错地了,我最小的孩子都比你大。外头雨要变大了,你那伞不顶用,撑这个吧。”
祈真一还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宁愿认一个偷了她身体的恶鬼也不承认自己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