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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觉应道:“知道了妈,如果秦瞎子那儿说不通……”

“有啥说不通的,那房子都破成那样了,又在半山腰,干啥都不方便。我看三百块都嫌多,还给他八百呢,美不死他?”

祈母嘴上骂骂咧咧回屋睡觉,心底还在琢磨秦家院子有没有宝贝。

毕竟,秦瞎子祖上是大巫啊。

在他们红顶寨,大巫的地位一直很超然,就看前些年四处都在打倒封建迷信秦家却没受波及就知道了。

……到底有什么东西呢?

陈红梅一走,几个儿媳看看坐在椅子上闷不吭声抽水烟的公公,也回屋了。

偌大的堂屋里,只剩祈兴国孤零零地坐着,眼神晦涩,脸上情绪难以辨别。

……

待半夜雨稍稍停歇,祈真一重新躺回木偶身体。

她手脚不太灵活,一步一顿,像是生了锈的机器,慢慢爬到洞口处沐浴月华。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身体总算没夜里僵硬了。

那黑漆漆的手臂再次变得白嫩柔软。

除了没有脉搏、没有心跳,皮肤过于雪白看不出一丝血色外,从外表上来看她跟常人无异。旁人见了她也只会认为她身体不好。

想到一会儿得赶到殡仪馆就职,祈真一撅起小嘴抱怨道:“啊,怎么就是殡仪馆呢,为什么不是供销社呢。”

这年头,姑娘们做梦都想到供销社当销售员。

体面,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