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太过平静,带着淡淡的质问,仿佛对象不是离开了七年,而是短短几天。
盛景玚将尺度拿捏得非常恰当,既能勾起真一残存的愧疚,又让她不由自主陷入美好的回忆里。
这么一来,原本叫嚣着将狗男女大卸八块的真一顿时心虚气短。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盛景玚问自己去哪儿,那就是说,跟祁珍结婚的不是他咯?
脸上的心虚一扫而空,情绪转变就像六月的天似的,一会儿一个样。
她双眸亮晶晶的,开心得想要尖叫!
她心情好时,就忍不住原地转圈,蹦蹦跳跳。
这会儿老毛病犯了,捧着脸颊在离盛景玚约莫十米的位置转来转去,像只找不到家的小仓鼠。
盛景玚还记得她,他能分辨祁珍和她……
真一很高兴,但也不仅仅因为这个原因。
更深层的点在于——
当她接受了所有人选择祁珍而渐渐淡忘自己的惨痛事实后,盛景玚的出现仿佛干涸的土地忽然涌出一股小小的泉眼,或许滋润大地的水不多,但真正缓解了她内心的苍凉和难过。
至少——
还有一个人记得她的存在,选择站在她这边。
至少证明——
她身上或许还有可取之处,并不比那个祁珍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