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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冲冲地往县里飘,打算回木偶身体,趁夜偷偷跑县委大院套祁珍麻袋,狠狠把她打一顿先收点利息。

老柳树说她不能沾血害人,否则魂魄会变脏,那她只打祁珍一顿总没坏规矩吧。

“你去哪儿?”

真一咬牙切齿:“我打她去。”

盛景玚又无奈又好笑,小跑跟上真一:“她在红顶寨,你上哪打她?”

这话犹如踩了急刹车,真一倏地扭头,用力瞪他:“那你还不让我上山?”

盛景玚扬起手,又缓缓放下,插进裤兜里。

“我盯了她几年也没弄明白她使了什么手段变成你,那些效果奇特的东西从哪里来,你确定自己摸透了她的底牌吗?祈真一,咱们得从长计议。”

这话不是他了解到的全部。

事实上,盛景玚动过绑架囚禁的念头。

当初两人分手,他察觉到祁珍有古怪,本想按兵不动偷偷查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谁知家里出了事,舅舅特地发了电报,说阿妈情况不太好,让他赶紧到西北林场一趟。

盛家情况复杂,一言半语很难说清,盛景玚便略过没提。

总之,到林场看望父母回来,他就得知祁珍跟凌天奇结婚的事。

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月,这让盛景玚非常愤怒,甚至有片刻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真一玩弄了。

但他毕竟不是毛躁的人,沉下心细想一番,便否定了这个猜测。

祈真一在他眼里,就是个开朗的小姑娘,能有这心机的话,又怎么会偷看他大半年才敢开口搭讪?

如果她真的嫌贫爱富,不会有胆子来撩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