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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没打算立刻就去取那些金子,而是准备先问问老柳树的意见。

毕竟拿了人家的东西,最好还是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若不能办,这金子她就不去拿了,甭管是谁得到都是人家运气好,她没必要阻了别人的发财路。

盛景玚掐着点起床洗漱,又跑厨房煮了碗面,寻常时候他面条快吃完时真一就该到家了,今天竟晚了,难道那边出现了突发状况吗?

他蹲在院子里边洗碗边在琢磨到底是什么让祈真一晚归,还没想出理由门上的锁动了。

“我回来了。”

一如既往清脆活泼的嗓音,伴随着几若未闻的脚步声。

盛景玚回头,轻哂道:“今天晚了八分钟。”

真一关上院子大门,随口道:“回来时遇到了一个老朋友,聊了几句。”

“哦?”

“是我在下面认识的人,勉强算是同事?昨日不是中元节吗,他上来探亲没想到子孙凋敝,家破人亡,哎!”

什么是成分,什么是高低贵贱呢。

十年前这个群体受人尊重,十年后他们就成了社会最底层,一个家族的消亡可以在弹指一挥间,人命有时候很重,有时候又轻飘飘地,不如一张纸有分量。

盛景玚知道她话里含义,跟着沉默了一瞬,说道:“会好起来的。”

“嗯。”

洗完碗,二人将家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搬到院子里刷了刷,盛景玚到隔壁又借了一张。帮着抬桌子的人是胡婶的大儿子,胡文明。

性子有些腼腆,一进院子见到真一就红了脸,眼神躲躲闪闪好似不敢正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