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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得赶紧回家跟妈商量对策。

如果这一切都是祈真一在背后操纵,能制止她的就只有爸妈了。

真一自是不知祈瑞军的心态。

打死她都想不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得那样没有余地了,祈瑞军竟还以为父母兄弟能挟制她,逼她妥协让步。

她这会儿正跟盛景玚一道写请柬呢。

写了一张就嚷嚷着放弃了。

“不写了,不写了,我的字太丑了,还是你来吧。”真一把毛笔往桌上一扔,卧倒在炕上,生无可恋地滚来滚去耍赖。

盛景玚走进屋,拿起桌上的请柬看了看。

看之前还在想,哪怕再难看他闭着眼睛夸就是了,结果打眼一瞧,不行了,彻底绷不住了。

“噗——”

“好歹也念完了小学,你这字丑得真是鬼斧神工啊。”

笔画一会儿粗一会儿细,歪歪扭扭地跟狗刨出来的差不多,这字难看得简直颠覆了盛景玚的想象。

长得这么细致的人儿,写出来的字跟她的形象背道而驰。

真一拿过枕头捂着脸,嘟囔道:“……我家穷,没钱买本子买笔,练字都是用树枝在地上练的,能好看才怪了。”

乡里小学的期末考试也是可考可不考的。

尤其是对她这种住在红顶寨的学生,冬日几乎处于停学阶段,没有暖和的衣服鞋子,一入冬就只能躲在被窝里的,下山都没办法,又怎么参加考试呢?

也就比文盲多认几个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