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玚嘴巴张了张,正要安抚她的怒气,吴灿回来了:“盛哥,老招待所搬到镇子另一头了,我们过了桥再往左转开上一公里就到了,三层楼挺显眼的。”
说完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真一知道他碰不着自己但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顾不得气恼,忙不迭飘到盛景玚左侧,卡在他和车门之间。
盛景玚不动声色往右挪了挪,给她腾空间。
对吴灿冷静道:“送你到招待所后我就不休息了,我继续开车前往宁康。”
吴灿瞪大眼:“啊?!”
真是彻底被盛景玚折服了,他颤颤巍巍竖起大拇指:“盛哥,你牛!”
盛景玚没搭理他,发动车子朝招待所开去,到了那儿把人一扔,卡车呼啸着开走,给吴灿留了一嘴的灰尘。
他赶紧呸呸几声,看着车屁股一阵无语。
出了镇子,盛景玚将胸口带着些许温度木偶人取下。
真一钻进身体,过了约莫两分钟,僵硬的木偶渐渐变得柔软,她动了动胳膊,又捏着脖子左右转动几圈,感叹道:“第一次离体这么久,怪不习惯的。”
“别盯着车了,来,歇一会儿,我给你揉揉眼睛。”
她拍拍腿,示意盛景玚躺下。
盛景玚有点懵,但身体比思维更快,还没想出拒绝的话身体已经倾斜过去了,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按在他太阳穴处。
她的手依然带着些许凉意,不冰,就是凉凉的,像山泉,像井水,恰到好处的沁凉。
很快,盛景玚就觉得盘踞在头顶的乌云被揉散开了,他缓缓合上眼,颇为享受地哼哼了两声:“媳妇儿,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