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潦草,透着纸都能感受出留字的人狂妄不羁,想必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郝建党手指轻轻捻了捻,纸张没什么特别,是供销社里最普通的那种。
既是塔子路发生的冲突,又在这个时间点,就是说这几人是劫道的,也不知道是本地人还是外省流窜过来的。
郝建党回头看了五人一眼,先到传达室把另一位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值班同事叫醒,而后回办公室拨通了局长家的电话。
宁康是西北的重要城市,公安局的规模和人手自然不是东川派出所能比的。
盛景玚二人扔“垃圾”的地方名为三处,离此地不远的位置就有公安三处家属院。这边郝建党电话打过去,将纸条的事一说,那头的陈海洋立马绷紧了神,脑子飞速运转:“我马上过来。”
睡觉?
哪还睡得着!
纸条内容真假不论,能悄无声息把五个人扔到公安局门口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陈海洋套上裤子,“……又有案子了?”
身后传来妻子含糊不清的话,显然这种情况已经很多次了。
“嗯,我先走了,一会儿你跟女儿说一下,我不是故意不送她到学校,下次——”
话没说完,妻子无奈地打断她:“知道了,下次一定送嘛,你快出门吧。”
“嗯。”
陈海洋拿起门口斗柜上的口哨出门,到了楼下空地处举起哨子吹了一记响亮的,很快,六七家灯陆陆续续亮了,两分钟之类,凌乱的踢踏声从楼道里传出。
集合过程不超过三分钟,陈海洋已经带着七人分队赶去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