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在这个年龄时那叫一个热血方刚,遇到有人来找茬只会跟人顶着干,不像人家小伙子这样能屈能伸,如此周全。
盛景玚笑道:“修得好修不好都没事,总归耽搁了大伙儿,这烟我请大家抽。正好,我媳妇儿方才还为抽烟的事生气,老哥你就当帮我个忙了。”
后半句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做出一副家有母老虎的妻管严怂样。
李红兵想到自家那凶婆娘,不免会心一笑,顿时觉得两人亲近了不少。
说话也真诚了几分。
“老弟你甭担心,我队里有个技术工在修车这方面很有一手,我让他过来看看。”
他们载的都是矿工,早一天上工多一天工钱,要是在路上多停一两天,别说司机们不乐意,那些矿工也不干。
当大伙儿积极勤劳,一门心思为国家做贡献啊?
不至于。
如果不是为了赚点血汗钱养家糊口,谁愿意背井离乡呢?
况且,干的还是危险度最高的下矿!
要知道,每年矿井里都得埋好些人呢。
别看做矿工确实能挣一些钱,但真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说不准哪天运气不好就埋下边。
李红兵想起途中的艰难,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次集体招工差不多将近八十多人。
每辆车至少挤了二十来个,那车厢能有多大啊,大家只能你挤我,我挤你的缩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