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闻看着他,似是在评估他的决心。
“不以术法做有违道义之事,办得到吗?”
盛景玚沉吟片刻,点头。
张朝闻又问:“不得以玄门术数为自身谋夺不正当之利,能办到吗?”
这个问题盛景玚犹豫的时间更长了,他没应,反问道:“什么叫不正当之利?若有人朝我们夫妻下手,我反击算计对方,这里面或许会涉及到钱财,如此算吗?如果我不能用它,那我学它便是一场空。”
以术法帮妻子算不算为自身谋夺不正当之利呢?
如果哪天特管局跟真一对上,毫无疑问他只会帮自己的女人,这是亲疏远近之分。
但在人鬼立场上,这算不算他有违约定,算不算不正当?
因为阴间确实存在,这属实打破了他的唯物世界观,让人很容易从地府联想到其他神佛,在发誓这方面盛景玚便格外慎重,不希望因一时之失给自己埋下未知的祸根。
张朝闻沉默。
眼前的年轻人丝毫不掩饰他强烈的目的性,若换成年轻时,这般心思深沉算计颇多,不够纯粹的人,他绝对不会考虑收对方为徒。
但转念一想,把什么都摆在明面上,总好过伪装得面面俱到好。
有时候“纯粹”何尝不是因为对方眼界太窄,见识的诱惑太少呢,否则那个逆徒也不会……
意识到自己又想起那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张朝闻心情不愉,看盛景玚却比先前满意多了。
他叹气:“不算,你悟性不低,不过玄门子弟都是自幼入门,你的年纪……是大了些,如果想在最短时间内出效果,你需要一双天眼。”
说着,他眼神扫了真一一眼,语气笃定:“对别人而言开天眼难如登天,但对你来说,兴许是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