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还是右?怎么还没到?”
又拐过一个弯,眼前不再是水田沟渠,而是大片大片的苞谷地。沉甸甸的苞谷棒子缀在杆上,顶端的胡须已经由白青色转为褐色,一看就是个丰收年。
换了队里老农见到眼前的苞谷,肯定开心得多吃一碗饭。
眼前这两人却无暇欣赏。
女知青一手抚着胸口,喘着粗气道:“……右边,瞧、瞧见没,那个草棚子那儿……”
祁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巧随意的草棚半隐半现,透着微微的煤油灯光,人影拖得老长,伴随着微晃的灯光,隐约能判断出夏清优不仅家世符合她跟系统的标准,身材更是苗条婀娜。
喜意瞬间爬上眼尾眉梢,祁珍甩开领路知青的手,拔腿就朝草棚跑去。
却不想山路本就不平,这女知青每顿只吃得五分饱,肚子空空,这会儿又剧烈运动了十来分钟,整个人头晕眼花,被她一推径自往左侧苞谷地里倒去。
这可是足足一人高的坡地。
邵兵两人在几十米外听到尖叫声,下意识顿了下脚步,以更快的速度朝山上掠去。
“你还好吗?”
女知青小声呻|吟着,瘫倒在玉米杆上,听到邵兵的声音愣了愣,下意识摇头:“没事——”
正想叫邵兵拉她上去,就见邵兵微微点了点下巴,扭头往前走了。
女知青:……
她看不见邵兵身旁的真一,隐约知道自己摊上事了。
不敢大声嚷嚷,半拽着草根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