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她有点良心,什么早知道她翅膀硬了不认爹妈,生下来时就该一屁股坐死得了……
听得几个儿媳妇直翻白眼,这几日吃不好睡不着,神叨叨念着自己不对的人是谁啊?
祈兴国面色无波,并不意外听到这样的答案,他心里不是不难受,可转念一想,妻子因着这些年顺风顺水性情变了不少,不如从前慈爱,真一也……罢了罢了,亲缘尽了,强行凑一块又是何苦!
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而后祈大强又将祈瑞军的事说了。
这下可不得了,陈冬梅平生最疼的就是小儿子,登时跳得三丈高,指着老大鼻子骂他猪油蒙了心,轻信真一的话,冤枉了祈瑞军。
然而屋里其他人又不傻,不说尽信,也信了八成。
心急嘴快的何招娣顶着婆婆吃人的目光怨道:“我就说呢,老六最近确实奇怪。”一说起祁珍和祈真一的事,他立马沉默是金,为数不多的几次开口如今听来也别有意味,竟冲着拱火去的,真是一点不像他。
“妈,你瞪我做啥,我又没说错——”
“你,你个烂娼|妇,你想气死我。”
何招娣还是第一回 被骂得这样难听,当场变脸,下意识要骂回去,却被丈夫捏了一把,她扭了扭胳膊,不依地别开脸,就听丈夫说:“妈,招娣没说什么难听话,你干啥骂她?”
怼完老娘,又说媳妇:“回屋商量孩子上学的事。”
说完,揪着何招娣往他们那间屋走。
何招娣见男人给自己出头,心里那团火瞬间熄了,屁股一扭,美滋滋的,边走边叭叭:“哎,咱们寨子里如果能建小学就好了。孩子那么小,每天得走一个多小时……”
“……”
陈冬梅哆嗦着手,指着两口子又是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