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贵的,现在也好贵。”赵医生表示认同,“虽然不影响健康,但它好影响小孩子的心理和自信的,要是能进医保就好了。”
两人一来一回地闲聊,顾照一开始还能应答自如,但越到后面,她的额头就越是疼痛。那种痛就好像有人在用放大镜聚光不断灼烧她的皮肤,疼到最后,她甚至恍惚间有种自己头骨都要被灼穿的错觉。
赵医生说了什么她已经无心在听,压力球一直死死被她攥在手中。她花了极大地力气克制自己将脑袋从那束光下移开,以及尖叫出声。
到最后,治疗终于结束时,她已经浑身汗湿,面色如纸,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护士给了她一张术后注意事项的卡片,随后扶她到休息室坐下,替她拿来了冰敷的冰袋。
她在休息室坐了十多分钟才缓过来,张雅闻讯赶来,替她叫了车,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口。
“明天可能会肿,没事的,不用担心,一般四五天就会逐渐好转了。”
顾照虽然身体还有种大病初愈的虚脱感,但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戴上遮阳帽,撑起遮阳伞,她朝张雅摆了摆手,一个人跑到马路边上了车。
原本周日顾照是和沈玦星有个约会的,两人计划着一道去s市新落成的美术馆打个卡,晚上再在边上吃顿饭,欣赏一下s市的夜景。可顾照回家没多久额头就开始肿胀起来,压着眼皮,使她睁眼越来越吃力。到了明天,估计她只能睁开一道缝了。
她当即发了信息给沈玦星,表示自己明天可能无法出行。解释的话语还在编辑中,对方的电话已经打来。
“你怎么了?”沈玦星正在回s市的路上,原本计划着下午两三点就能到,谁想高速遭遇重大交通事故,多车追尾,导致他们被堵在半道一动不动,都不知道及时能恢复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