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明事理的老人家想劝架,反而卷入漩涡中,战火越发喧嚣。
完全不讲理。
但凡讲点理也不至于吵起来。
徐秉然之前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在中间协调了好一会儿,他们一听徐秉然是警察,火气反而更大,打拳的让徐秉然把下棋的抓起来,下棋的让徐秉然把打拳的抓起来。
他一个头两个大,发现软办法没用,最后叫来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和他一起对老人家们采取“硬手段”的教育感化,总算平息了老人家的怒火,他这才放心离开。
等电梯的人很多,电梯很慢,徐秉然干脆通过安全通道跑上楼,一眼就看到正在替读者登记还书的夏听南。
她的头发被高高地扎了起来,露出纤细的脖子,隐隐能看到后颈连着发尾的细小绒毛。
徐秉然疑惑,以前她的脖子有这么细吗?还有那一晚他手里的脚踝,手指轻轻一圈就完全包裹着,脆弱易碎的感觉,每一种样子都是他魂牵梦萦的模样,在夜里反复幻想,有痛有快乐,但醒来后却只有空虚与怅然。
夏听南抬头的瞬间看到他后朝他眨了眨眼,然后指着一个角落,“就放着黑色小包的那个位置。”
徐秉然点了点头。
他来得还算早,自习室里还有一些空位,都比夏听南选的这个要好,但夏听南看到徐秉然还是坐在了那里。
夏听南上午没顾得上徐秉然,今天是周末,人流量很大,幸亏来了一批志愿者可以来分担她的工作,不过他们年纪都不是很大,好像是来暑期实践的。
说起暑期实践,大学的暑假她嫌一个人在家无聊,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当店员,喝奶茶赚钱两不误,还可以摸鱼看小说,很适合她。
那段时间徐秉然刚好在准备下半年公安联考,并没有过来找她,她反而松了口气,让他好好复习,不要想太多。
徐秉然当然半点也没想多,工作生活依旧规划得很好,该复习时复习,但该找她也没一天落下,偶尔远程点个健康卫生的外卖给夏听南,让她不至于看小说看到忘了吃饭。
一个月的暑假工,夏听南也攒了几千块钱,想着去邻市的沙滩游泳看海,但却找不到陪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