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声音迅速地从她脑子里晃过去,又远了。
她手指曲着,抓不住什么,只有面前那柔顺厚重的织锦料子的上衣。
初雪今日穿的是海棠百迭裙,同她肌肤相碰,有种粗粝质感。
雨若嘱咐过她,莫要弄脏了,若是脏了,只怕洗起来费劲,少不得要狗听些狗奴才的风凉话。
她心道完了,这风凉话是免不去了。
罢了,左右都听惯了。
她一心两用,一面走神,一面继续做她自己的事。
李成暄只吻她,其余的冷眼旁观。
连吻也是她主动,才有回应。回应的都是热烈的,一浪推一浪。
推她到高处,颠簸如同一叶小舟。
海棠百迭裙下是绣金的如意纹,蹭过去,又听见北风吹。
……
她得到安抚,搂着李成暄的脖子,半闭着眸子,眼尾发红。
略过了会儿,初雪睁开眼,不敢面对这一地狼藉。
她欲起身,才有所动作,便感觉到了异样。
初雪去看李成暄,他眼中清明不再,浑浊昏沉。
没人教过她要如何,可她莫名明白似的。
李成暄享受着这一切,他的阿雪真是妙人儿。
破瓜的时候,疼痛难忍。初雪没忍住,哭出声来。
呜呜咽咽,“坏了……”
初雪全然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只有助兴。
*
运河的雪不知道几时停的,四合楼原本三更便要关门歇业。
柳七给了老板几根金条,终是让这一夜的灯火续到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