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恭敬退下,没一会儿,云芷便进来。见没什么异样,松了口气。
云芷走到初雪身旁,好声好气相劝:“娘娘还是喝药吧,顾太医都说了,对身体好。养好了身体,才能想别的事,对不对?”
云芷没想到,初雪竟应了。她如卸下千斤包袱,连忙出了门往小厨房去。
“您等等,奴婢去去就来。”
初雪安静喝过了药,又默然坐了会儿。时辰晃到夜里,将晚未晚的时候,初雪坐在榻上,好像一座石雕。
她终于开口问云芷:“陶司珍的尸首呢?”
云芷垂下头,沉默许久,才答:“皇上下旨,拖去喂狗了。”
闻言,初雪竟笑了声。
这是他向来做事的风格,她倒不觉得意外。
只是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他手上为数不多破例的,怕只有雨若一桩。
那么多人,有错处的、的罪过他的便也罢了。那些没有错处、不曾的罪过他的人,又为何也赔上一条命呢?
她笑过,才许云芷去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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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李成暄抽空来瞧她,初雪直白问这事。李成暄没隐瞒她,又试图以那种温柔而不容反驳的言辞说服她。
“无论如何,你与我生气便也罢了,可他们终究是外人不是?我与阿雪,才是一双人。”
初雪只是说:“她们是我的朋友,柳七是你的下属。我待她们有情分,这难道是能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