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跟在身后, 见此盛况莫名高兴。
“小姐,真热闹呢。”
赵蘩嗯了声,小二已经迎上来,“这位姑娘楼上请。”
赵蘩跟着小二上了楼, 这才取了帷帽,放在手边。丫鬟在一旁伺候着, 这酒楼楼上分隔出雅间,只留窗户, 若不放下竹帘, 便能瞧见旁间里的人。
丫鬟眼尖,瞧着了当今太子李冀。
便与小姐说:“小姐, 你瞧,那不是太子殿下么?”
赵蘩顺着看过去,确是太子李冀。她与他有过些交集,交情说深不深,要打招呼也不是不可以。
赵蘩愣了愣, 丫鬟倒急切,只当他们有日后的长久,便撮合:“小姐要不要和太子殿下打个招呼?”
赵蘩摇头,还没做决断。
正巧,听得太子说:“吵得翻天,这佛骨又不是为这些贱民们准备,不知他们瞎高兴什么。”
赵蘩拧眉不悦,叫丫鬟放下竹帘,便是做了决断,不打招呼。不止不打招呼,只当连这人也不认识才好。
丫鬟照做,叹了口气,“这太子殿下似乎太过轻狂。”
赵蘩嗯了声,不再说话。
二人吃过两杯酒,便又下楼去。赵蘩戴上帷帽,行到酒楼门口,与一人的马险些相撞。
好在有惊无险,那人及时拉住了马,这才得虚惊一场。只是赵蘩的帷帽掉了,露出脸来。
丫鬟是个急性子,当即喝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放肆!”
那人从马背上下来,朝赵蘩赔礼道歉,“惊扰了小姐,实在抱歉。”
生得倒是还算英俊,赵蘩行了个礼,意欲离开。
那人却叫住她:“敢问小姐芳名?”
脸都快红成虾子,犹自假装镇定。丫鬟捂嘴笑了声,赵蘩呵斥她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