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尚未醒,便被丫鬟叫起来,一脸迷糊地被伺候着穿戴整齐。出了门,才听清楚话,见李成暄。
她陡然清醒过来,走路都有些不知步调,到门口,远远便看见李成暄的背影。
她走到赵蘩身边,行了个礼,“阿娘。”
赵蘩把人招揽过来,给他们俩引见:“咯,见见你心心念念的哥哥。”
初雪霎时脸红,往赵蘩身后缩,还是伸出手去,“你好呀。”
李成暄与她握手,眼神似乎有些许颤动,“你好,阿雪。”
有一瞬间初雪僵住,以为他记得。待反应过来,才眨眨眼,冲他笑了笑。
“昨天的事,谢谢你了。”她想李成暄不可能记得,倘若他记得,这不是他会做的事。
李成暄摇头,掩嘴咳嗽一声。初雪这才发现他手背上有道口子,伤口很新,渗出些血来。
她啊了声,当即让丫鬟去取药箱过来。
赵蘩也发现了,“这是怎么了?哪儿弄伤的?”
李成暄摇头:“许是哪儿不小心弄伤的。”
初雪从药箱里取出一瓷瓶,看他一眼,递给他:“你自己处理一下吧。”
她差一点要直接动手替他包扎,转念一想,他们似乎还没熟稔,便忍住了。
李成暄接过瓷瓶,撒了些药,又拿纱布绕了两圈。他把药瓶还给初雪,一声谢道得有些费力。
初雪看他方才咳嗽,以为他是还有哪儿不舒服,便扯了扯赵蘩的袖子,和赵蘩耳语:“阿娘,要不咱们给他请个大夫吧?我瞧他身子虚得很。”
赵蘩嗯了声,应了初雪的要求。不过是在李成暄回去之后,请的大夫上门诊治。
李成暄没多待,很快便走了。他走后没多久,初南回来,听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