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笑得更浓烈些:“白玉骨就在你身上吧?来吧,把它交给我,我知道该怎么重新做回剑灵。”

毕竟,她当年已经做过一次了。

“血祭吗?”宋衿符也跟着她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笑里裹挟的泪水将她出卖,叫赵怀思怔了一怔。

“我已经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死了两次了,我还要再见你死一次吗?”

“赵怀思,你看到了,我已经有剑灵了,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一个曾经丧心病狂走火入魔的人来做我的剑灵?我是生怕你不会再控制我一次吗?

我说过,我要赢你,从来不是因为我想做帝君跟前的执剑天女,也不是因为我想再次把你变成剑灵,而是因为,我自己不想再回去做剑灵。

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追求,我们没有谁比谁高贵,也没有谁生来就该踩着另一个人的脊血上位。或许曾经,你的确是我心心念念唯一追随的主人,我可以为你去死,为你去扛起统一天下的大旗,但是现在,你不是了,我不想再为你付出,你也没有必要,再为我付出。”

“衿符……”赵怀思向来坚定的眼神,在宋衿符边说话边哭成了泪人的时候,终于学会了闪躲。

她看着满地烟粉的彩霞,居然恍惚觉得,自己眼角似乎也冒出了一滴泪。

多稀罕。

她赵怀思,自从被赵家抛弃,选择从军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哭过。

她难堪地用手指擦拭了下眼角,似乎只是在清除什么脏东西。

“可这是帝君的命令,衿符,我输了,本来就该做剑灵的。”她坦坦荡荡道,“这是对我继续的惩罚,也是我该有的交代。”

“你该有什么交代?”宋衿符问,“是对那么多因你而无辜惨死的冤魂吗?那你的确该好好交代,五百年的地狱还不够,你再去找到他们的转世,慢慢好好去赎你的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