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托着腮:“阿斐,你想不想重新去上学堂?我见外头与你一般大的孩子,不是在上学堂就是在替爹娘劳作,咱们家现如今已经有点模样了,也不缺你劳作挣的钱,不如,你就重新去上学堂吧?”

“不去。”

“那阿斐日后想去干什么?总不能一辈子做我的管家吧?”宋衿符戳戳他已经稍微有点紧实有力的胳膊,“那送你去学武?文和武,总要有一个擅长的。”

“为何?”

“昂?”

“你为何想要送我去学堂,学文学武?”

“因为别的小孩子有的,我们阿斐也得有啊。”宋衿符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自己就是他慈祥又善良的长辈。

“阿斐,你好好考虑吧,你放心,你去学堂了,我也照样每月给你两贯工钱,你也照样有空就帮我管家,行吗?”

宋斐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许久,才道:“我不是孩子。”

宋衿符有些忍俊不禁。

虽然他这几日忙里忙外,的确样样都干的出色,但说他不是孩子,还是太牵强了。

十三四岁青葱半大的模样,不是孩子是什么?

她拍拍宋斐的脑袋,示意他乖。

宋斐却突然极其厌恶似的猛然躲开,站到开满梨花的院子里看着她。

宋衿符怔怔地收回手,抿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