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简单动作,可由容珩做出来, 却宛如月光流水般宁静优雅,着实令人赏 心悦目。
汪冲亦跟着起身行礼, 不过看着容珩的动作, 他不由感到自惭形秽,他相貌平平无奇, 举止豪放粗鲁,总学不来容珩的文雅。
他身上仿佛常春月白雪相伴, 那样宁静高雅,哪怕在讨论政事之事,都不会像他们一般,争得脸红脖子粗, 而是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犀利,最令人无法反驳的言语。
东方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东方琰目光落在容珩苍白憔悴没一丝血色的面容上,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对,他眸光微闪:“容爱卿可是身体抱恙?”
容珩正要端起茶,闻言微微一笑,“只是染了点风寒,不碍事。”说罢修长玉白的手抵着唇,轻咳了下。
“吃过药了么?”东方琰目光紧盯着他,关心道。
“已经吃过一剂药了。”容珩从容回应。
东方琰微点头,“如今天寒地冻,两位爱卿可要保住身体。”
容珩汪冲应是。
东方琰将身子靠在椅上,显出几分悠闲来,他笑道:“二位爱卿尝一尝这点心。”
容珩一手轻托另一边手的宽袖,两指拿起一块桂花糕,慢条斯理的尝了口,糕点入口即化,十分香甜。
他不爱吃甜食,但红卿似乎爱吃甜食,他记得有一次,他看见她吃了碗樱桃乳酪,露出一脸开心愉悦的笑容。
那大概是他见过她笑得最纯粹的一次笑容。
容珩目光不觉地落向大门外,暮色已至,冷风吹过,罘罳旁的铁马叮当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