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看着她似乎着急离去的模样,微微一笑,然而眼眸清淡,并无任何情绪,“一直放下床头的抽屉中,并未动过。你自 己去取吧。”
红卿本来也不敢劳驾他,她自己走进内室,然后走向那紫檀木镂雕螭龙纹架子床。
看到这张华丽又舒适的床,红卿不由想起两人在这上面有过无数次的云雨,心脏不由微微刺痛,到底无法做到全然的不在意。
也不怪她看到这张床就想到那些事,只因两人同床基本就是为了这事,其余时候都不会睡同一床上。
红卿眼神微黯,走到床头边拉开抽屉,取出里面一乌漆镂金匣子,看着这上面落的灰,明显在她放进去后,便无人再碰过。
红卿没有打开检查里面之物,静静看了这匣子片刻,她收摄心神,面上恢复平静,而后缓缓转身,却发现容珩倚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知道站了多久。
见她看来,他脸上当即又露出浅浅的亲切笑意,朝着她缓缓走来,语气柔和:“不看看少了什么。”
红卿回以一微笑,“不必了。”反正都是要扔的,但最后一句她没说。“大人,若无别的事,我便先走了。”说着也没等他说话,便与他擦身而过,她不过客气问问,并不认为容珩还有别的事。
虽然容珩说过他已经让秦月去调查她被人追杀的事,但红卿认为这是自己的事,自然不能高高挂起,她也要自己查,而现在她得找到扶桑。
但就在她出到门口时,云落恰好过来,与容珩道有一位叫扶桑的人来找红卿。
红卿问言不觉冷哼一声,她正要去寻他,他倒是主动找上门开了。
扶桑出去买糖人之时,遇到了楚王的贴身侍卫。
那侍卫道楚王在他对面的酒楼,想见他一面,扶桑没多想便去了,去到那边的雅间后,在楚王劝说之下,喝下他递来的茶,之后他便不省人事了。
他不想自己竟被楚王摆了一道,等他醒来,已然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回到品味斋后没看到红卿的身影,一问掌柜的才得知红卿险遭杀害,后被一男人救走,又问了几人,才知晓那男人正是容珩,结了账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容府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却没想过要如何解释他突然消失的事。
因此当红卿面如冰霜地问出那句‘你说你去下去买糖人,为何去了那么久都未曾回来’时,扶桑有一瞬间的呆愣,竟不知如何作答。
扶桑知晓要杀红卿的人是楚王派来的,否则他也不会药晕他,只怪他没有预料到楚王会来这一出,因此并未设防。楚王是为东方琰办事的,不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出卖东方琰,他如今是上了这趟贼船,扶桑心中懊恼不已,又心生一股狂躁,若不是因为不能背弃盟约,他早早脱离里这皇宫,哪里会处处受制于东方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