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安侯夫人不舍得再说,伸手替秦瑾瑶挽起发髻,而后插上玉笄,将所有秀发束住,露出修长纤白的脖颈。
顾修延的声音终于出现在耳边。“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寿考维祺,以介景福。”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像是把所有祝福都揉在里头。
白管事乐得嘴角都要挑到耳后,却还不忘了喊一句,“礼成!”
立刻就有几位少女把秦瑾瑶团团围住。“瑾瑶,快来,这是咱们的贺礼。”“瑾瑶,你可是头一位劳动摄政王殿下做主宾的人。”“好了好了,先让瑾瑶喝口水。”
在众人的喧闹里,秦瑾瑶看向站在远处没动的顾修延,见他微微颔首,秦瑾瑶唇边的笑意便更浓了。
二人的目光穿过所有人,短暂交织,却足以勾起天燃地动。
“瑾瑶,我们去看烟花。”
秦瑾瑶刚想说没过年,哪来的烟花,便听见外头嘤地一声,随后像是打开了新天地一般,所有绚烂的烟花全都涌上天空。
众人站在窗前,见证了禹州几乎有史以来最灿烂的一场烟花。
那场烟花,甚至让所有禹州百姓念叨了四五年。除了屋子里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一场烟火为谁而放,因何而放。
直到半个时辰过后,秦瑾瑶才终于醒过神来。她这才发现,顾修延早已不在屋里。白管事说,许多朝廷大臣都在皇帝书房议事,顾修延不好晾他们太久。
言外之意是,能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