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又是惶恐又是害怕,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明德馆,是朕亲自设立。如今因你,百姓纷纷议论明德馆的名声,你这是做什么?是往朕的脸上抹黑吗?”厉澈将桌上所有的话本高高拿起,狠狠砸向临安。
临安老迈,被话本的书脊砸中额头,不由得感受到一阵昏沉。但她不敢在御前失仪,咬牙挺住头晕,声音颤颤道:“陛下,临安不敢。”
“临安不敢?临安还有不敢做的事吗?”厉澈的声音响彻大殿。
临安的前额紧紧贴住地面,心中惶恐万分,一时竟不敢想自己这么多年做下的事被厉澈知道了多少。
多年不进宫,她根本想不到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厉澈如今已经远胜先帝。而这气势,临安觉得熟悉,似乎是顾修延所有。
果然是顾修延一手扶持出来的帝王。
临安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低估了顾修延。
她的腿有些酸麻,头脑胀痛万分,然而厉澈不言语,她不敢起身。微风吹来,刚好把眼前的话本吹开几页,临安大致看了看里头的内容,不由得胆战心惊。
里头写得不光是秦瑾瑶,还有包括厉盈盈、孟家嫡女等在内的数十个贵女,个个被说成妖艳女子,更是形容明德馆为贵胄染缸。
这,这不可能是温子然写的。临安知道他没这个胆子。
不是温子然,还能是谁?谁有胆量对明德馆下手?临安忽然想到一个人。
秦瑾瑶!是秦瑾瑶自己写了明德馆的事,又把明德馆的污秽写得淋漓尽致。怪不得皇帝恼怒,这话本简直得罪了包括皇室在内的禹州所有清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