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大人还能怎么说。这么多年在禹州里头,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禹大人跟人家闹起来。人家是书香世家,又是肱股之臣,你以为都跟摄政王似的,一点委屈都不许秦瑾瑶受。”苏媚显然有些不满意。
“既然禹大人不出面,我也不好出头惹是非。”秦怀德的手抚过屏风上的寿桃,沉吟道。
苏媚的心凉了半截。她也算陪了秦怀德十四年,然而一年一年瞧下来,总觉得秦怀德越发冷漠薄情。尤其是这两年,自从秦瑾瑶回来之后,一桩桩的事闹出来,秦怀德的本性也越发暴露无遗。
苏媚甚至觉得,当年秦怀德并非不知道四美人给吴燕儿下毒之事。而秦瑾瑶当年流落灵州,若是没人透露,临安怎能如此顺利找到秦瑾瑶,并且拦下这祖孙二人回禹州。
一想到这些事,苏媚就觉得自己这个枕边人心狠地可怕。
“老爷,二小姐到了。”小厮进门垂头道。
虽然寒漠的人都把秦月瑶叫月孤娘娘,就连不少禹州的百姓也是如此。但在秦府,众人更习惯将她叫做二小姐。
听见她进门,苏媚不乐意地蹙了眉头道:“我去备茶了,老爷您与月瑶说话吧。”
秦怀德摆摆手。
书房仍然是那个书房,枕花格小窗,明瓦暗糊,墨气扑鼻,檀香氤氲。秦月瑶几乎一进书房的门,便想起当年自己被罚跪的场景,心里的厌恶便又多了一层。
书房的房檐上,三三两两的鸽子正栖落其上,几位小厮无论如何也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