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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脑补了很多,“gay?”

“啊?不是啊,我觉得他是外星人。”

“???”

“真的,他从小就喜欢看什么外太空纪录片,看些奇奇怪怪的公式代码,除了这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连游戏都不打,活得特别无聊。我一直觉得他在寻找回去母星的方法。”他说得特别认真,一点不像骗人的样子。

“……”安然觉得自己真是脑子有坑,才会听他鬼扯这么半天。

“你呢?”迟允忽然反问,“师姐你有没有喜欢过的人?”

安然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有。”

不只是喜欢过,而且还喜欢着。

医院里人来人往的声音嘈杂,不时还有躺在病床上被推着往不知道哪里跑的病号。在这样的背景板下,他们诉说着一些少年心事,彷佛抽离在现实之外。

迟允语气酸溜溜的:“那这个人可真好命。”

安然觉得他的形容词总是与众不同,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人的名字了,喇叭里忽然喊了她的号,连喊了三遍,催着她赶紧跑去诊室看病。

其实等在医院里的时候,闻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安然就已经觉得缓解了很多。

医生给她开了调理的药和暖宫贴,在她的要求下又开了一盒止疼药。医生让她好好休养,她却打算把比赛打完,不想缺席最后的赛场。

她说过,垒球带给她的很多,她不想遗憾收尾。

迟允在体育馆又看到训练的安然时非常恼火,他以为是金教练强迫安然打比赛,跑去跟金教练理论,说要打市长热线投诉,还要找妇联维权,揭发金教练虐待童工。

这么一通风马牛不相及的指责说完,金教练送给他屁股一脚,把人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