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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回房间,室友出门了屋里没人,小西往里走着走着闻到了什么烧焦的味道,问安然。安然正走神呢,坐在书桌前才发现桌子上充电的电暖宝冒烟了。

她吓一跳,飞快地随手抽了条干毛巾裹着手把电源线拔了,又用那个毛巾捂着冒烟的地方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火星闷灭。

小西开窗通风,冷风飕飕刮进来,她气愤地跟安然说:“这是什么黑心作坊的产品啊,你哪儿买的,找老板索赔去!”

安然去处理烧坏的暖手宝,用冷水浇了一遍主机,确认不会有火灾隐患了,把烧破个洞的机套拆下来,想了想留作纪念了,只把那个主机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她很想拍个照给迟允那个冤大头,又看到他正美滋滋地在朋友圈晒他的高达呢,想着还是别破坏他的好心情了。

于是郁闷地在朋友圈发了条:“服了。”

赛程安排里,安然她们是一路向南,第一站在邻市,拿下比赛当天来回。第二站是在江市比,而且队里贴心地多安排了一天自由活动的时间给她们休息,安然刚好可以回一趟家。

因为是坐学校的大巴车出行,十几个小时的路程需要早上六点就出发。安然和队友们都是一上车就打算找个位置迷糊着补觉,她上车以后懒得往后走,直接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子,把帽衫上的大帽子兜头一戴,系绳收紧盖住了眼睛,呼呼大睡。

直到车子在服务区停下,司机用话筒喊大家下车上厕所。

安然把帽子往上推了推,窗外天已经亮了,她跟不知道哪个队友昏睡得肩并肩靠在一起。

帽沿再拉开一些,她打了个哈欠想叫旁边的同学让让,她要下车上厕所。

才说了个“让一”,第二个“让”字还没说出来就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