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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和第五层不同,第五层明亮,规整,整个构造都写满了秩序。但是第六层这里阴暗潮湿,墙上有很多不正常的血迹,甚至地上散落着很多生锈的针管和吊水瓶。

就像关押着什么。

她在放风口的百叶窗里能看到,自己在一个小房间里,房间被铁门锁了起来,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桌子上散落着一些日记模样的纸。

陆慢估摸着,自己不走寻常路安全到了第六层,现在出去应该也不会变成研究员。桌上的日记就像毒药一样吸引着她,她干脆从管道里翻身下来。

悄无声息地落地,她悄咪咪地靠近那张桌子,看向那份凌乱的日记。

……

“2033年11月18日,晴

实验员又来给我做检查了,我没病!我一直强调我是个正常人,我的逻辑和思想都无比清晰!但是他们坚持说我生病了,需要给我用药治疗。

我好害怕,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最开始这里只是一个夏令营。

不知道和我同班的小红怎么样。

我尝试过反抗,但是他们会给我注射镇定剂,然后我就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针扎进我的太阳穴、眼睛、耳朵、喉咙……我不知道明天他们又会扎进哪里,反抗已经没有用了。

……

2033年11月20日,阴

我又听到了最深处传来的惨叫,实验员称呼它们为不合格品,所以扔进了生物池做融化处理。

它们是谁?为什么似乎听见了小红的叫声?她在叫我快跑?

她差一点就找到我了,她想把我放出来,然后她被抓了回去。

那些研究员又来了!他们往我的大脑皮层里注入了一种液体,我好痛啊……为什么他们不能救救我,那些研究员,他们也是人啊!为什么可以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