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宜荏便温婉一笑,又缓缓走至那摆着瓷瓶的床铺前。

她望着那空无一物的干净床铺,以及床铺下方空荡荡的简易木箱,便由心底叹了口气道:“表哥,我们来晚了。”

傅宏浚便也快步上来查探了一番那玉雅的床铺,见她果真早已收拾干净细软,那床铺上除了一条薄被以外,再无他物,一时间他便也有些惋惜,“若是我早一些听你的话便好了。”

沈宜荏便背着他悄悄点了头,谁知却被突然转身的傅宏浚瞧个正着。

沈宜荏尴尬一笑,便为自己辩解道:“表哥,我脖子有些酸,便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干笑完后,她便又略转了转脖子,做出一副脖子酸痛不已的样子出来。

傅宏浚也不点破她的小心思,只软了语调道:“无论如何,我总要谢谢表妹,这刘奇对我而言极为重要,表妹古道热肠,是我骄矜自得,看轻了表妹。”

傅宏浚的这番道歉便是为了先头他将沈宜荏看做心机至深的庸俗女子,认为她的所作所为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可如今他却明白了,表妹从前极富目的性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心悦自己罢了,她虽是孤女出身,与自己不甚相配,可她也只是想与心悦之人喜结连理,长相厮守罢了,她何错之有?

沈宜荏望见傅宏浚愧疚又怜惜的眼神后,心内便无端地泛上了一丝疑惑,表哥为什么要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表哥,这都是宜荏该做的。”沈宜荏虽是不解其意,却也只能笑着推辞道。